第1703章 这是，好了吗

林帘睫毛动，轻声，“嗯。”

“好了。”

她声音很哑很哑，哑的没有了她平常声音里的柔和。

他没说话了。

林帘感觉到了脸上的触碰，很软，很暖。

她转头，看向床边，长如羽翼的睫毛半垂，大眼看着她的脸，小嘴微张，因为用力够到她，她脚尖踮起，小身子都不平衡，却强撑着，以致身子微微发颤，手指也颤，极其不稳。

但即便这样，她也不放弃，特别认真特别用力的靠近她。

林帘眼眶湿热，脸上浮起笑来。

病房里安静，林帘的眼泪在这一刻停下，不再流。

她看着这双眼睛，她的心突然就安稳了。

她所有的伤痛似也被抚平。

没有怨恨，没有不甘，她就这么安静了。

湛廉时看着这双眼睛不再痛，里面更不再有挣扎犹豫，他指腹再次落在林帘脸上，把她的泪水轻柔的擦掉。

她抬手，落在湛可可小脸上。

湛可可一愣，抬头，便看见那带笑的双眼注视着她。

里面还含着泪水，但却很温柔，如水一般。

湛可可眼睛亮了，“妈咪，你好了吗？”

小丫头一下抓住林帘的手，激动的看着她。

而这时，一只小小的伸过来，落在林帘脸上，跟着湛廉时一起擦。

她很矮，小脑袋刚到床沿一点，小小的手想要够过来，还够到林帘脸上，是一件无比艰难的事。

但即便这样，她也垫起脚尖，手臂伸得直直的，甚至身子都贴着床，那软软的小手便落在林帘脸上，认真的给林帘把泪水擦掉。

一点点的，特别用心。

湛廉时看见这小手，目光终于转过，落在这乖乖的小脸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