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百七十三章 借身

尤其是那三分慵懒，三分随性，四分漠不关心的眼神，这种看人跟看尸体没有任何区别的眼神，在顾离认识的人之中，除了李乐平以外，基本找不出第二个这样浑身写着“生人勿近”的人了。

眼前之人的身份呼之欲出。

这时，经历过一轮眼神交流之后，顾离和姜豪最终决定由顾离进行询问。

“老姐，额，不对，小姐姐，您现在是什么情况，可以请您解释一下吗？”

顾离用着敬语说道，同时眼中浮现出的警惕之色已经消散不少，毕竟从眼前这个女人的一举一动来看，她应该还是有活人意识的，不属于厉鬼的范畴。

只要是活人，那就是能沟通的，至少威胁程度不会大于厉鬼。

这时。

何雪砚恢复了，瞬间恢复成了正常人的模样，除了脸色和唇色还有些苍白以外，从任何角度来观察，都会觉得此刻的她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类。

而不远处看见这一幕的顾离和姜豪已经有些傻眼了。

尤其是顾离，看着那骤然愈合的狰狞伤口，情感最丰富的他被惊得下巴都快拉长到脱臼了。

“这是什么招数？”

“李乐平的接线员都这么勐的吗？不会也是一个驭鬼者吧？”

听到顾离的询问，何雪砚看向他的眼神也是有些怪异，仿佛是在看一个傻币。

“我是李乐平。”

她终于开口说话了，声音有些冷漠，但这语气听起来却非常熟悉。

闻言，顾离的眸子陡然一缩，眼皮勐地一跳。

这冰冷不带多少个人情感的语调，以及措辞只图省事的说话方式，是在太过熟悉了。

“当接线员的驭鬼者？”

二人相互对视着彼此，眸中浮现出一丝光彩，配合着脸上的小动作，开始进行眼神交流。

何雪砚依然没有开口跟他们交流，而是微微弯下腰，取下了挂在国际刑警制服上的卫星手机。

手指在按键上不断敲动，看起来是在给人发送信息。

“hallo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