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8.玉藻川子

呜——

轨道车鸣笛，缓缓发动。远处台阶上，黑压压的尸群在朝这边涌动。

“我们该走了。”詹姆斯来到王耀面前，伸出强有力的手掌。

王耀握住，被詹姆斯拉起来。他转过身看着玉藻川子，深深叹息一声，脱掉身上的大衣，将它盖在玉藻川子的身上。

“川子，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女儿的。我会对她说她的妈妈去了一个很美好的地方，叫她不要担心。”

“唔……”小女孩眨了眨大眼睛，年纪还小的她大概还不懂这些复杂的话。小孩子心思活跃，很快便缠住川子要听玉故事了。

“妈妈，我要听玉藻前的故事。我们也姓玉藻，那玉藻前是不是我们的奶奶呀？”

“当然不是了。传说啊，中国古代一个叫妲己的美丽女人来到日本，她改名叫玉藻前……”

“后来大臣们请来安倍家的大阴阳师，安倍泰亲来为鸟羽天皇……”川子声音越来越轻。她小心站起来，为已经熟睡的女儿盖上毛毯，轻手轻脚的退到门口。

“妈妈……”夜夜糯糯呢喃道。让人分不清是说话还是呓语。“如果在妈妈危险的时候，有个男人出现救了你，你还会喜欢上他吗？”

王耀转身，被詹姆斯搀扶着走向启动的轨道车。

“谢谢。”

王耀脚步一顿，问詹姆斯：“你听到了吗！”

“当然会了……”川子牵起一道弧度。

“什么？”王耀偏过头，轻柔地问道。不过他只看到闭上双目，胸口不再起伏，唇边带着笑容，安详的恍若睡着般的玉藻川子。

双手置于小腹，手机被她握在手里。亮着的显示屏上两个人的头像亲密的依偎在一起。

“晚安。”川子闭上卧室灯，轻轻关上了房门。

“晚安。”王耀拂去她额前的发丝，轻声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