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7.让对方猜测去吧

笑声不在遮掩。爆发出来。

说完，他对笑出声的西德森做出嘘声手势。

“我听见回音了。”

“哦天，你说得对，等一下，我关掉免提。”

“真不礼貌，我都不知道有谁在听。”

“好了，免提关掉了。”中年人在桌上敲击一下，假装关掉免提。

“好吧，接进来。”中年人无可奈何挪动转椅，磨蹭到通讯器前摁动免提键，声音装作无比亲切：“末底改，亲爱的~怎么啦~上面天气如何啊~”

冰冷不含感情的声音从另一头传来：“羊群已经通过大门，进入屠宰场了。”

“你般的很不错，进行、进行的很顺利，你开了个好头。”中年人竭力想着脑海中能用来夸赞的句子。

“所以我们回头再聊，好吗？”

“他们盲目的双眼看不到恐怖的到来。他们听不见任何声音。”

“谢谢。”

电话中声线重新变为冰冷，透露着不详：“别把这个当儿戏。不要有一点偏差。傻瓜差点用他的傲慢破坏了仪式，上古生物们能看到这一切。他们不会……”

“噗嗤——”女研究员林终于惹不住笑出声来。中年人也跟着低下头，肩膀不断耸动。

“等等，你还在用免提吗？”电话另一头声音响起。

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末底改。真抱歉我又摁错了。”

叫做林的女研究员忍不住别开目光。西德森手摸上咖啡杯，又缩了回来。

“唔……本来就该这样啊。”中年人词穷应付着。

那犹如宣誓死亡，从地狱而来的冰冷声音继续响起：“净化他们，洗去他们的无知与罪恶。让他们侵在鲜红的……你开了免提吗？”

语调在最后直转而上。

“控制台三人对视一眼，中年男人强忍住笑，深吸口气装作无辜样子，仿佛这样对方就能看到一般：“不，当然没有。免提？我不会这么做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