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36.第二百三十八章 接战（4）
所以，面对张章的调侃，周杨有些不以为然，他跟张章说，：“张兄，怪我当初眼拙了，不过，有句话说的好，周公恐惧流言日，王莽谦恭下士时。向使当初身便死，一生真伪有谁知。我也不是诸葛武侯，可识不得别人的背后反骨啊！”。
张章本身也没有怪周杨的意思。他说，：“周兄，你说的没错，谁也不能断定别人背后的反骨。我只是在想，这个李自成，咱们都小瞧他了！”。
他们的对话，凌云静静的听着，他知道，其实不怪他们两个人，怪的是自己，如果自己当初看到这个怪怪的人，多问一句话，也许现在，他已经在阎王那里干什么闯王了。自己真的是太过于大意了，也许是天意如此，让这个李自成多蹦跶几天吧。
这时，军法官回来了，他手里拎着一颗已经被太阳晒的发干的人头。心里说，真的是累觉不爱了。拎着这个玩意到处跑，确实也是够瘆的慌的，但是没办法，谁让自己是军法官呢，干的就是这样的勾当，他回来向凌云交令。
凌云忽然抢下了他手里的人头，拎着发辫，把人头给掷下城去，然后对着李自成大喊道，：“李自成，你这个人，除了端盘子养马，你的嗓门也是够大的了。但是我的告诉你，嗓门大不好使，你还得脖子硬才行。你这位使者的脖子就不算硬，一砍就掉了。老夫说过了，跟随流贼造反者，这就是例子，如果你李自成的脖子不够硬，少待片刻，你的头，也会挂在我渭南城的旗杆之上！”。
在一个残阳如血的下午，李自成率领五万大军，到达了渭南城下。凌云带领着他的兵，已经等候了很久了。双方都觉得，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战斗，李自成认为，拿下这弹丸之地的渭南城，可谓是易如反掌。但是凌云想用自己的行为告诉他，李自成，你错了。
李自成虽然是草寇流贼，但是也是一个有实力的草寇流贼，他的手下不仅仅有五万士兵，更重要的事，他也有攻城器械。冲车，这个大致是跟后金部队学习的。不过，现在后金部队，也已经成为了朝廷的部队了。
相对来说，凌云所有的，就是比较简单了，他只有几千人，有的守城器械也比较简单，那就是神机营的火枪，陷阵营的弓箭，以及渭南城内的石头，显然，用这些来抵挡五万大军，显然有些不自量力了。但是凌云依然信心满满。因为他在这里，这就是个奇迹的开始。
李自成开始了他第一轮的喊话，：“凌云，你不要在执迷不悟了，大明朝气数已经尽了，我李自成，揭竿起义，是为了天下的苍生和百姓，你杀了我的使者，这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，你只要现在愿意归顺我，我封你为归义侯，如何？”。
城上的凌云现在是顶盔掼甲，一身的戎装，他吩咐，：“军法官何在？”。一名军官出列，行了个单膝的军礼，回答说，：“启禀大人，军法官在此！”。凌云吩咐，：“你把旗杆上的人头，拎去给各位守城的兄弟看看，就是有人动了投降的念头，老凌就把他的人头，也挂在旗杆上！”，军法官领命，去准备了。
李自成的肺都要气炸了，他根本就不能想象，凌云已经被围困，这几千兵是他唯一的本钱，这座孤城也是他唯一的落脚点，他不会再有什么援军，在这里将他就地歼灭只是时间的问题，即使是到了这样的境遇之下，凌云竟然还敢跟自己这样的猖狂。他发誓，一定要把这个猖狂的人，生擒活捉，然后千刀万剐。
愤怒的人，也许都是还不够强大的人，至少，李自成不明白这一点。他就在这个残阳似血的下午，发动了对渭南城的第一攻击波。第一梯队有一万余人，潮水般的奔着渭南的城墙冲了上去。
已经说过了，渭南城不是坚城。如果让他们接近城墙的话，就算是用嘴啃，都能把城墙啃出来一个大窟窿，要是这样的话，五万贼兵潮水一般涌进渭南城，一切也许就都结束了。
不能让他们接近城墙，绝对不能。神机营是一线守御部队，他们的优势是火枪，这东西绝对好使，定点发射不留死角，但是也有一点，就是他们这次出了，带的弹药并不多，如果按没枪都能毙命的话，他们可以击杀五千人。但是，全部一枪毙命，似乎是可能性不大的。
在城下喊话的李自成，半天也没有见到啥效果，感觉十分的不爽啊。他说着说着，自己也觉得没有什么意思，决定下令强攻了。凌云示意弓弩手，：“你们目测一下，这个距离，能否射中敌酋李自成！”，弓弩手们回应，这个难度恐怕很大。李自成是有防备的。
凌云也仔细想了想，这样的距离，确实是有些强人所难的，而且，凌云自从射伤莽古尔泰之后，这小养由基的名气已经是不胫而走了，李自成也不傻，江湖上没有凌云在那混，但是江湖上，从来都没有断绝过关于凌云这个名字的传说。
在李自成还是个驿卒的时候，他就听说过凌云这个名字，所以，他只是躲在了弓箭的射程之外喊话，不过话说他的嗓门也是真够大的。
凌云跟张章说，：“张兄，这个李自成，当初在驿站的时候怎么就没看出来他有这么大的嗓门呢。”张章也笑了，凌兄，这个就不该问我了，周兄应该最知道分晓，毕竟这李自成曾经是他的人嘛。
周杨显得相当的郁闷，他也不会想到，小小的乱石镇驿站，藏了一个二甲出身的驿丞还不够，竟然还有一个能造反的驿卒，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了。但是这个驿卒是自己当初的手下，自己怎么没能早早的发现呢。周杨十分的懊恼，但是此时此刻，懊恼完全的无济于事，最重要也是最该做的就是，好好教训自己当初的老部下，让他以后学的乖一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