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38.第二百四十章 接战（6）

这个城墙弄的，简直就是一个豆腐渣工程。才几凿子下去，就成了危房了。

没错，凌云不这么想，他部分同意李自成的看法，那就是，之前说过的，渭南不是坚城，渭南的城防不够，准备不足，兵力不够，器械薄弱。这一切，都是一个客观存在的事实，但是，这一切，绝对不是战役的决定性因素。

李自成在第一攻击波收到挫折之后，迅速的调整了部署。第二梯队负责攻击的士兵们，穿上了那个时代特有的防弹衣，牛皮护具，这个牛皮，还是熟牛皮，至于制作工艺，是不需要多说的，我们只需要大致知道他的效果就好了，就是这个东西只要是裹在身上，一般来说，神机营的子弹是打不透的。

但是这样的衣服，不可能全面的装备部队的，尤其是李自成在几个月前还只是一个驿卒，他这群士兵还只是跟着造反的一群乌合之众而已，他们的原则，目前还是游击战术，用比较通俗的说法是，打一枪就得换一个地方，

简单来说，他的士兵们，只有大概一千人左右可以准备这种的防弹背心。在李自成看来，有了这一千人，城头上的这群孤军的表演，基本已经就算是结束了，他是这么想的，可是，城头上的凌云还是不这么想。

那么凌云是怎么想的呢，凌云觉得，李自成是一个比较幼稚的人，难道穿上防弹衣就拿你没办法了吗？将军三箭定天山的故事，难道没有听说过吗？薛仁贵三箭杀死了三个少数民族的将官，唐军进军天山一线，从此畅通无阻。因为那里的所有土著们都知道，有一个叫做薛仁贵的将军，他们惹不起。

薛仁贵号称白袍将军，这一点和凌云是很相似的，凌云也是穿了一身的烂银铠甲。披着百花素锦战袍，只不过薛仁贵的武器是画戟，而凌云的武器是七星龙渊剑。不过，这并不会妨碍凌云的箭术。

在一旁的周杨看出了些许端倪，心说，到了凌兄大显身手的时候了，他吩咐，：“神机营的将士们，你们辛苦了，且暂退片刻休息一会，陷阵营的弟兄们，一字排开，布防！”，一声令下，陷阵营的士兵们，手持着弓弩站在了城头之上，周杨问凌云，：“凌兄，你看我这样安排如何，我在想，你是不是给你的士兵们，表演一场现场版的射击教练！”。

凌云笑道，：“周兄深知我心，我这场射箭的现场教练，打的还是移动的靶子，我得感谢李自成这位老兄，在之前，我可没有太多的机会拿活人打移动靶的。周兄，听说你的箭术也不差，不如你先试试如何！”，周杨笑了，君子不夺人所爱，这是个露脸的机会，还是让给凌兄吧。

周杨并没有跟凌云客气，他知道，自己不是主角。凌云明白，也就不再客气了，他问军械官，城中还有多少弓箭。得到的回馈消息是，渭南城内，还有弓箭两万三千支。对于凌云来说，这简直是天大的喜事，两万三千支箭，就意味着，李自成的士兵，会倒下至少一万五千人。对于自己的陷阵营，他有理由这样自信。陷阵营的兵可不是靠舌头吹出来的。

一千名李自成的士兵已经到了渭南城的城墙之下了，这个李自成真是个好样的，他挑选的这一千名在前面冲锋的士兵，好似是干工程出身的，渭南城的城墙，顷刻之间就被他们刨了一个小小的洞，凌云心里十分的愤怒，他现在有一个比较朴素的想法。就是承包渭南城墙的这个包工头，如果被他知道是谁的话，千刀万剐都不解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