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3. 人鱼23 一年后。

“你应该期待森郁是人鱼才对，那样你就是人鱼的恋人。”庄溪说，“不过，如果森郁是人鱼，你就配不上了，他很可能会离开你。”

庄溪说着自己都不信的话。

看森郁先前的样子，怎么可能离开苏白清。

森郁是人鱼这件事的真实度，在他心中也大打折扣。

森郁的眼睛十分清澈，梦幻的颜色很容易令人联想到天真纯洁这类词汇。

之前展露出想杀死凌诚尧的凶性，还能当森郁是太在乎苏白清，失去了理智，但刚才看见的一幕，彻底推翻了他对森郁的印象。

他在森郁眼里看见了刻骨的**，以及撕碎所有竞争对手都不会有心理负担的非人感。

怪物。

苏白清被那样的怪物盯上，就算被吃掉，怪物也不会善罢甘休。

没事的，苏白清喜欢他。

要他们分开的人以前就有很多，苏白清不会听的。

人鱼努力说服自己，但蓝紫色眼眸里的愉快荡然无存，紧张等待苏白清的回答。

“不可能。”苏白清斩钉截铁道。

庄溪说：“你有没有想过，你其实并不了解他。”

而苏白清还在状况外：“以我们的关系，我无法相信你是为我好。”

庄溪有些生气：“你不爱信就别信。”

“我是不信。”苏白清点头。

庄溪愈发气闷：“森郁是人鱼吗？”

苏白清说：“怎么可能。”

“总归比你了解。”苏白清说，“而且，我和森郁分开，岂不是方便你再指使凌诚尧拿捏我。”

庄溪无言以对。

他沉默片刻，张了张口：“这件事上，我确实是为了你好。”

庄溪听人谈论过森郁，都说他作为畸变者，性格好得不可思议，单纯讨人喜欢，没被人类社会的复杂与黑暗沾染，令人想要保护。

他对森郁的印象也是这样。